阿拉丁的灯

溺死在幻境中的鱼

稍微有些意识流。
是个单恋的故事。
Paka松,也包含色松,速度松。

一.
        审判降临。
        猫从悬崖落下,头顶的透彻湛蓝的天空募然变为黑暗,背后火光映红视野,他知晓那是地狱。那些浓稠的岩浆纵横交错在黑岩之间,冒出巨大的气泡,顶破岩浆表面的灰烬,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猩红。
        肉体停留在地面,灵魂依旧在坠落。
        路西法的堕天用了九天九夜,而猫消耗了整整二十年。
        二十年的迷茫与惊慌中猫患上了深海恐惧症,从未去过海边,便开始畏惧, 他惧怕被它的包容蛊惑,独自溺死在海中,徒留尸体体会它内在深处的寒冷,感悟它所沉醉的寂静与孤独。
        海中是猫徒步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地方,在海岸徘徊,又忧惧于海的宽阔与未知,它伸出手以海浪抚摸猫的脚踝时,在那温柔之下,猫恐惧着它会将猫吞噬其中。
        那只狐狸说,那只狐狸笑着说:地狱注定是我们的归宿,业火以我们的罪恶为燃料,直至我们诚心忏悔,罪恶燃烧殆尽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们都完了”,狐狸不会忏悔,而猫本身就是罪恶。他的哥哥在火焰中永远受尽磨难痛苦,而他将徒留灰烬。
        地狱岩浆里的声音来自魔鬼,他们的喘息中带着硫磺的味道,他们温柔而媚惑,他们说,来吧,你与我同样。
        为什么执着于海是蓝色?你可曾听说过火海?蓝色的海冰冷,火海热情而炽热。
        魔怔了,疯了,猫迈开脚步,在这诱惑的声音中无法停顿,那是他的知音,他的同伴,少有人能理解他,而现在,他要走进这岩浆中去。
        或溺死其中,或在此中燃烧为灰烬。

     
二.
        你走在沙漠上,鞋底磨穿,脚下踩着沙砾,停下来举目无望,进一步鲜血淋漓。
        你将溺死在这无尽的白昼里。仰望着惨白的太阳,拥抱着世俗的信仰,最后成为干枯的鱼。
        哪个沙漠中的旅人不渴望绿洲,哪怕是带刺的仙人掌也饱含水份。可你是那耗尽了水分与糖分的骆驼,满目之下只有沙,沙,沙。
        驼铃与你的喉咙一般嘶哑,你想呐喊,想诉说,最后哪怕吐出一个名字你也能喜极而泣,可你的嗓子仿佛烧了火,仿佛一块火炭梗在喉中,哪怕此时有人指责你沦丧的道德,你百口莫辩。
        风的喘息都是热的,你听出来了,它呼吸不畅,缺乏氧气,你的脚下有黄色的沙,头顶有蓝色的天空,你贫血缺水的口腔不再红润,变成了粉色,夜里紫色的天空下繁星闪烁。
        偏偏没有那清净的生机的绿。你嘲笑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骆驼,没有养分,没有阴凉,没有归宿。
        这是你自己创造的牢笼,囿于此中。荒芜之外是荒芜,你是荒芜之中一片血污。这世上有森林,草原,而你的沙漠中甚至没有一片绿洲。
        你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丑态必显无疑,燥热和饥饿折磨着你虚弱且脆弱的神经,你日渐衰弱。
        你终于开始眷恋那深紫色的夜,你知道它与你一样黑暗孤独,可在夜空下没有炎热折磨你,也不会让你在白昼下将丑恶赤裸裸地暴露。
        你依旧渴,依旧饿,但你不再奢望绿洲,你沉迷于夜,你蛊惑着请求它留下以免白昼降临。
        紫色的夜空终于停留,你沉溺其中减轻痛苦,你只想永远睡个好觉。梦里你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绿中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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